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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8年的宜昌,少年的杨泽富初中毕业,意气风发。恰逢文化大革命期间搞三线建设,建了很多军工厂,杨泽富便响应毛主席号召,下乡进了厂。4年努力,褪去稚嫩,杨泽富转眼便已经是厂里的二级工了。工厂里的杨泽富热心学习,4年时间每年一个工种,积累了丰富的工作经验,获得了许多工友的认可。在无数工友的支持和推荐下,杨泽富终于来到了这座坐落于东湖之畔的华中工学院。
那时的华中工学院还处在刚刚起步的阶段。在艰苦的环境下,科学性的知识学校教的并不多,甚至连高等数学等基础学科都没有成体系,只是教学生如何操作如何动工,即便如此,杨泽富依然认真完成了三年的学业。在学业结束之际,厂里开始要求学生返厂工作,为厂里出力,而学校希望同学留校深造。在当时的大背景下,大多数同学也都选择了返回厂里继续工作。杨泽富在这时陷入了迷茫,去或留,成了心头一块心结。就在杨泽富为此事头疼不已的时候,朱九思院长出现了。
“我们就是要下定决心,把大学的课程重新完整的走一遍。”一句话,朱九思院长的一句话,改变了杨泽富的半生。
如潮似海般的求知欲从内心爆发,杨泽富的道路突然间散去了迷雾,变得清晰可见起来。他毅然追随这朱九思院长的脚步,踏上了华工的半生旅途。1977年留校到1980年,经过三年科学知识深造的杨泽富,厚积薄发,他不再迷茫,开始了教师之旅。几年来,干过班主任,做过辅导员,在与学生的相处中提升自己,不断将所学所思传授给下一代。其中有的优秀学生,至今仍在教育的前线奋斗,譬如电气学院的教师罗毅、李红斌等仍奋战在育人一线。杨泽富对华工的感情也因此而升华,这里就像是杨泽富的第二个家。
教研过后,等待杨泽富的便是科研。那时候学校处于发展期,需要搞科研搞建设,杨泽富因为在工厂工作积累了丰富的经验,所以义无反顾冲在前列,担起了建设实验室的职责。技术的不成熟,科技的落后,使得建设实验室的道路举步维艰,学校要求各个系抽调人,费时间费精力,人力物力的投入效果却未达到预期,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下,大多数的合作者打了退堂鼓,退出了项目。可是杨泽富不一样,杨泽富咬了咬牙。
“即使所有人退了,我也不能退,不能让学校的资金打了水漂!”
那一刻,杨泽富学会了什么是迎难而上,也就是那一刻,杨泽富的身影显得那么光芒四射。在经过了无数的艰难险阻之后,那所至今还沿用的实验中心——电工实验教学示范中心带着一代人的心血屹立在了华中大,留下了一批批珍贵数据和研究成果。
退休后的杨泽富依旧耐不住寂寞,来到华中科技大学文华学院帮忙教授电路理论,虽然这里的同学基础差些,但是杨泽富从不抱怨。在教学时兢兢业业,在疫情上网课时期,任劳任怨,学习直播授课,每天盯着屏幕为同学批改作业,会为了同学们的一点点进步而感到莫大的欣慰,为线上可以更加高频率的与同学们交流而高兴。
谈及对下一代人才的教育理念,杨泽富的表情严肃了起来。
“年轻人需要多进行体育锻炼,身体健康才是一切的基础,现在学校不少的年轻教师身体都出现了问题,各种论文与科研的竞争压力,精力消耗非常大。如果不懂放松不去放松的话,身体很容易被压垮的。”
杨泽富曾经尤其热衷于打篮球,工作以后以事业为重,多年未曾锻炼。而且等到子女慢慢长大以后,更是朝九晚五地工作。后来身体素质开始下降,杨泽富决定利用晚上业余时间打乒乓球,后来还担任过学校乒协主席。由于打乒乓球比较消耗体能,杨泽富去了老年大学,学习拉二胡,杨老师告诫我们:年轻人需要多进行体育锻炼,身体才是基础。
杨泽富的女儿是在华工电信学院毕业的,研究生去中科大读书,在美国读完博士后,回到学校任教,年纪轻轻已经是一名副教授了。
我们问起杨泽富,他是如何培养子女的?杨泽富笑了笑。“现在的家长把小孩逼得太紧了,各种辅导班课外班,搞得有点过了。教育应该是水到渠成的,很自然的一件事情。我认为,兴趣是最好的老师,我女儿高中有一段时间对数学有点失去兴趣,就找了个老师帮助她,并不是一味的讲题做题,而是找回了学习兴趣,后来就没让我操过心了。”
“学习中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效率的提高,有的时候过度的学习压力则会适得其反,造成一种负担,导致学生从心底厌恶学习。学生是有天赋的,培养可以,但是不能逼得太紧了。我们作为老师更应当注意思维方式的培养,而不是一味地灌输知识。”
赫尔巴特说过:“使教育过程成为一种艺术的事业。”在与杨泽富的对话中,我们体会到的是一位经验丰富、和蔼可亲的教育家形象,他认真负责、兢兢业业的教师精神深深打动了我们。
杨泽富与华工的故事,从那个时代开始,却永远不会结束。
这是华工故事里的沧海一粟,却传承这不朽的华工精神。